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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第二次一起进浴室的时候,天已亮了。何意羡这回是真的迷糊了,脑容量只有一茶匙,哆嗦得像副刚使用过的弓,但又吵着要哥哥舔舔。黎明快六点,白轩逸的疯症已经过去大半,冷静、质疑、理智,有思考地生活,此技能使人类成为万物之灵长。

但是何意羡一边温柔地给他按摩腰肩,结果白轩逸身上打着沐浴露根本坐不住,何意羡一直往下滑。一边不断对他感情勒索,撒娇的内核是一个人的“儿童态”冒出来了:何意羡那双眼睛就好像在说,他一不小心炸毁了银河系,所以需要你去帮下小忙。

所以,何意羡哼着歌“可不可以你把我宠坏”,又说口渴的时候,白轩逸去拿杯子了。

这个时候的白轩逸,已然记起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到检察院上班,十点钟甚至还有个比较重要的公开庭。

拿来水何意羡把手一扬开,白轩逸说:“不是渴?”

何意羡勾住他的脖子:“有你亲亲我,还缺水呀?”

何意羡把被子拉起来彻底藏住两人,抱着他不停吻他,睡袍的制式就是这种轻微碰一下衣服就又会掉的感觉,他断断续续地说:“痛痛,要舔舔,我不脏的,一点都不脏的……我赌咒发誓,我要是脏,我……我……我阳痿我烂鸡鸡……”

白轩逸毫无表情,眉眼间更没有一点困意,非要说恐怕是带有几丝无法镇压下去的戾气。忽然翻身将何意羡压住了,可是何意羡恬静地闭着眼睛,看上去如此脆弱和悲哀,就像只躺在他的脚下断了翅膀的小鸟。

温情一刻,好像他们是一对情侣,已经迈过了亲密关系里最具有复杂性的阶段:两个人并非总是步调一致,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当一方还想要时对方已经不愿意给,或当对方愿意给时一方已经不想要。等到了谈婚论嫁那阶段,真正需要解决的,其实就是双方是否愿意坐下来,好好地把家规规置一下的问题。并且何意羡婚后是乖得不得了的人,两个人出去玩,开车也要抱着一直叫老公。他可以让一个雄心壮志的男人变得有着很强的家庭归宿感,喜欢做饭,打扫卫生。哪里会来七年之痒?

白轩逸注视了一会,就像刚才的一个体位有点像欢喜佛,不过他们更须体会的是其意境。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都别做。不要挪动,只是彼此拥抱,彼此凝视,或充满爱意地交流。白轩逸慢慢俯身亲了他的嘴唇、下巴然后一路向下。白轩逸可能是看到了被病毒侵蚀着的小生命孤独无援的状态,打动了他,他甚至可以把舐犊之情挪过来用,合理地贬低为这些吻。他亲吻的那身体就像一幅拜占庭的镶嵌画,性特征“不适合”在这种神圣的题材中出现。

终于要如他愿“舔舔”的时候,何意羡开始说梦话了。

他可真是长了一张狗嘴啊,先是埋怨:“小坏蛋都给你妈咬破了还吃?不许一遍吃奶一边玩!”

接着,嘲笑白轩逸给他骑成了快枪手:“你刚刚要射的时候叫好大声喔!你这样还找女人呀?她们可不会喜欢一个叫床声比自己还大的男人。她们会唾弃你,厌恶你!”

人比人,何意羡又说:“再大的官在我床上都是粗狂素朴中不失反复细致,你是什么货色呀?动作这么粗暴丢沙包呢?你还不如老男人慢工出细活呢。就让你口一下都端着!我要坐你脸!哼,你要对何意羡和小何意羡都好一点,因为它被人玩过尿道了,比别人容易漏。跳蛋调得厉害一点,我在地铁上尿都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