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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成群结队纷纷去吃饭了,何意羡还粘在秋千上不下来。显然,只要你公诉人跟我偶尔春风几度就行了,但你一要和我谈到案子,一概不予配合。

“下不下来?”白轩逸最后通牒。

何意羡满脸挑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组长把我关大牢呗,共产党的王法还没严到这个程度吧?”

但是白轩逸的手扶住了秋千的吊绳,何意羡一点都荡不了了,只能站起来。

雨霁的木板能有多干净,何意羡正在拍掉裤子后面的灰,却冷不丁几乎当众叫了出来。

发火任何人都能做到,但要愤怒得恰到好处:合适的范围、合适的时间、以及合适的内容,这却并不简单。反正何意羡感到,现在大衣下摆遮着的屁股上的那只手,生气的马力很足,生气的位置很准。幸好农村的天黑得早!

众人基本都上车了,在叫他们一块去吃饭。许福龙还远远地问,是不是何律师身体不舒服?被点名的何律师还在难以置信地望着白轩逸。被捏弄着拍了第二下后,何意羡嘴里没说什么,只将鼻子里的一小股气运作成空洞的嗯嗯嗯。渐渐脸挡进了红色围巾里。

第63章 苦海沉津也如炽

木工厂的宿舍楼附近,小队长正在已经灭了火的废墟边给搜救工作扫尾。

开来了几部吊车,准备用吊车将抬不动的混凝土块搬开。民警、武警和消防官兵小心翼翼地将钢缆套在钢筋混凝土上,白轩逸仍不放心,让他们仔细地检查每一条钢缆线。

然而,当吊车起吊后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混凝土块和柱子虽然坍塌了,但里面的钢筋还连着,吊车也奈何不了。白轩逸皱着眉说,拿切割机和电锯来。

另外,武警们还盘问了附近的乡亲。

“这邻里都认识,哪有什么游荡的陌生人?你去别处问吧。”一个消瘦的老乡冲白轩逸摆了摆手,用手势辅助着语言,希望他赶紧走人。看着白轩逸高大英武,就知道不仅警察,还是大头头,可别让路过的人以为自己犯了啥事。

另一边的何意羡,压根没下车去,裹着白轩逸的外套,怡然自得地收听香港法制电台的广播。

香港即便不大,但四级法院散落在各个地块,想要一天走遍很难。然而毕业前参观司法机构又是香港大学法学院项目的一大特色。

节目里的这位大学生,正实地走访这间港岛最大的裁判机构——香港高等法院位于金钟道三十八号,是一幢十五层的白灰色建筑物。与金钟道政府合署为邻,地处香港核心商务区的它并不起眼,矮低的门厅,陈旧的外墙,周围任何一幢建筑物都比它“梦幻”许多。

在港养病期间,何峙还带他走过那条“法院道”,法院道,这名字已在不经意间透露了这幢建筑物的不凡身份。当然,最令何意羡记忆深刻的是电梯:有八部供当事人和律师使用的宽敞电梯、四部法官专用电梯、三部职员专用电梯、一部陪审员电梯和一部嫌疑人电梯,分工明确,各行其道。何意羡来一次换一部轮着坐。观摩开庭,惩教署警员高喊“Court”,他也是没一回站起来的。学习成果必然是几乎没有的,除了回家后对着何峙浑叫“何官何官”,不知道的家佣以为他使唤何峙发牌呢。

广播里,该院的法官刚刚访问了广东、广西两省,谈起风土人情、趣闻掌故,信手拈来,兴致盎然。学生却打断了他,说,实习结束时,我的父亲母亲问我对什么印象最深刻,我的回答是:香港法官的尊荣和香港司法的权威。但是最近有一件热点事件,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