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2)

嫁东宫 椒盐小甜饼 16189 字 25天前

江萤连耳缘都红透。

她觉得容隐应当是误会了些什么。

但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寝殿里陷入短暂的静默,似能听见她紊乱的心跳声。

她悄然抬眼看向容隐。

看见他的手指垂落,将领口几枚玉扣解开。

银纹暗绣的衣襟往左侧散开,显出洁净的月白色里衣。

江萤的面颊愈红。

她终是滚烫着脸,抬步走到他的面前。

“殿下。”

容隐手指微顿,将解下的外裳搭在圈椅的扶手。

他没有自椅间起身,而是环过腰肢将她抱起,令她侧坐在他的腿上。

顷刻的失重感传来。

江萤本能地抬手环住他的颈,同时感受到容隐扶住她腰身的掌心滚烫。

彼此的距离这般亲密。

仿佛她只要低头,便能吻上他的薄唇。

容隐亦抬起眼帘。

视线相接处,他的掌心轻贴在她的后颈。

随着他的长指收拢,江萤也徐缓低首,轻吻上他的薄唇。

容隐同时给予她回应。

唇齿交缠间他的里衣坠地。

江萤系在心口的丝绦被解开。

云雾蓝的齐胸襦裙散落至腰际,繁复的裙摆堆叠在圈椅两侧。

她也从侧坐在容隐的腿上变成正坐在容隐的怀中。

容隐亦顺着她的唇往下吻落。

至颈项,至心口,当由于圈椅的狭隘而无法再往下的时候,便又回到她的耳畔,含吻过她的耳珠。

他的动作温柔又耐心。

但又对她的身体这般熟悉,令江萤的轻颤着将搭在他肩上的指尖收紧。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

容隐也有发病时的记忆。

正当她的思绪紊乱时,容隐亦偏过脸看向她。

“般般在想什么?”他低声询问。

“没有。”江萤羽睫轻颤,慌乱间匆促否认。

容隐深看着她。

就当江萤呼吸微乱,担忧容隐猜到她的心绪时。

容隐环过她的腰肢将她抱起。

江萤呼吸轻颤。

搭在他肩上的指尖收得更紧。

她随着他的动作而踮起足尖,又因自身的重量而往下沉落。

不像是发病时的又快又狠。

容隐始终扶着她的腰肢,令这个过程变得轻缓。

但愈是如此,其中的感受便愈是清晰。

江萤的两靥绯红。

原本清澈的杏眸里渐渐涌上迷蒙水雾。

她轻咬着唇瓣,但齿间溢出的音色却甜得令人面红。

容隐安抚似的吻上她的颈,亦将扶着她腰肢的手垂落。

最后的寸许距离骤然消失。

江萤的指尖绷紧,忍不住低颤出声。

容隐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红唇,语声里也透着说不出的喑哑:“般般是觉得疼吗?”

江萤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容隐端详着她的神情。

那双浓黑的凤眼深邃得难以见底。

江萤猜不到他此刻的心绪。

仅能感受到腰间微紧,是容隐重新抬手握住她的腰肢。

云雾蓝的裙裾似浮在水面。

银线绣成的花穗随着水波沉浮不定。

水势时湍时缓。

每次变化时都会有短暂的停歇。

以便容隐能够更好地把握她此刻的感受。

即便是在这般亲密无间的时候,他也依旧是克制而冷静的。

他事事都追求完美。

且又对新鲜的事物学习得极快。

不到半炷香的时辰,他便不必再专注地看着江萤的神情。而是能在空隙里找到时机来吻她。

江萤渐渐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的双颊红艳欲滴,眼里的水雾也愈来愈浓。

连唇齿间的甜声都变得断续而颤抖。

云雾蓝的裙裾翻涌如浪。

室内的甜香愈来愈浓。

随着容隐轻咬过她的耳珠,繁复的裙裾短暂抬起,又从云端上落下。

江萤羽睫颤抖,双手紧抱着容隐的颈,在他的肩上颤抖着唤出声来。

容隐略微停顿。

等她尾音里的哽咽散去后,方将她抱起,放到柔软的衾褥间。

四月春深。

寝殿里的绒毯撤去,锦缎制成的帏帐也换作更为薄透的鲛绡帐子。

容隐在榻间俯身。

春光自单薄的鲛绡中透来,落在他低垂的眼睫间淡淡如金。

他语声低哑地询问:“若是无须理会旁人。”

“般般会想要子嗣吗?”

江萤的乌发洒落在衾褥间,那双抬起的杏眸潋滟而迷离。

她此刻的思绪并不清明。

更不明白容隐为何要在此刻问她这样的事。

许是年纪尚小的缘故。

江萤对子嗣并没有太大的执念。

既谈不上迫切,也说不上抗拒。

因此她朦胧道:“都好。”

容隐没有再问。

他握住她纤细的足踝,复又低首吻上她的颈。

鲛绡制的帏帐垂落。

云雾蓝的襦裙从她的腰间掉在榻上,又被一双雪白的素手握紧。

随着轻细的喘息而揉皱成团。

庭院内碧绿的梧桐摇曳整个晌午。

直至天光渐落方徐徐平息。

*

等江萤再度醒转时候,窗外的天光已经暗透。

枕畔的余温也已散去。

她揉着微酸的腰肢,自榻上坐起身来,低头便看见身上的寝衣整齐洁净,显然是沐浴后新换过。

她便

询问连翘:“连翘,我的寝衣可是你换的?”

“自然不是奴婢。”连翘将垂落的帏帐系起,带着笑音回答道:“您那时候都睡过去了。还是殿下抱着您去的浴房。”

江萤耳缘微红。

正想说些什么将话茬带开,偏首却看见殿外的天色。

天色昏昏,东宫内华灯初上。

此刻应当正是太子发病的时辰。

而他不在她的寝殿,应当便又是将自己锁回祠堂。

江萤拢衣站起身来,正想着是否要去看他的时候,面色却渐渐白透。

“连翘。”她匆促披上外裳,慌忙对连翘道:“你去找盏风灯过来。”

适才的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发病时的太子曾经掐着她的颈命令过,不许她去找白日里的太子求欢。

若是太子此刻醒来想起这件事,怕是要闹个天翻地覆。

连翘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还是应声,很快便找了盏羊角风灯过来。

江萤草草穿好衣裳,便接过风灯往祠堂的方向快步过去。

今夜天色黑沉。

祠堂外并未掌灯。

段宏则依旧是守在祠堂外的月洞门前。

见她过来,立即便警惕道:“太子妃,殿下有令,不能放您进去!”

江萤犹豫稍顷。

也唯有站在月洞门外,踮足往祠堂的方向望去。

祠堂与月洞门间隔着整座庭院。

即便她如何踮足张望,也看不见祠堂内的情形。

且月洞门前的夜色这般安静。

她再是屏息去听,也仅能听见风吹箬竹的细细声。

也不知是距离太远。

还是今夜太子选择用安神药的缘故。

江萤徘徊良久,见祠堂内始终没有传来特殊的动静。

便也唯有提着风灯,忐忑回到她的寝殿。

*

许是心神不宁的缘故。

回到寝殿后的她并未睡好。

在榻间辗转到后半夜,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翌日醒转的时候,帏帐外的天光都已照透锦被。

她朦胧支起身来,正抬手撩起新换帏帐,便听见太子低醇的语声落在耳畔。

“般般。”

睡意朦眬的江萤也因此清醒过来。

她抬起眼帘,见到容隐正在帏帐前等她。

他应当早已起身。

此刻玉冠与锦袍皆严整洁净,全然看不出昨日的旖旎痕迹。

江萤轻怔稍顷。

回过神来后也自榻上起身。

她赤足站在脚踏上,忐忑地拉过他的手腕细看。

太子腕间的纱布已然撤去。